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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看着这些小东西流口水,就开始琢磨着怎么去捕获。
回到了小木屋里,她把自己的一条纱裙子撕开,又找了两棵树枝,弯成了弓箭的那个样子,然后把裙子的纱缠在了上面。
是一个非常简易的捞网。
捞网并不算好用,但是白榆做了一个简易的陷阱,牺牲了一条肉干,把肉干捣烂之后放进水中的捞网里面。
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去看,捞网里面就已经有了足足一捧的小鱼。
白榆大快朵颐了一顿,这是入山以来除了野菜之外唯一一顿新鲜的东西。
而且白榆又升级了一下捞网,把挤出来的小鱼肠子什么的都留了下来。
第二天用这些鱼肠子重新又做了一个陷阱,然后就又得到了一堆小鱼。
白榆抓鱼抓得有些上瘾。
一连好几天,她收获颇丰,甚至开始烤小鱼干了。
日子每天都让人乐此不疲。
白榆并没有刻意地去记日子,但是她独自生活在这山林之中,应当也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其实是一个月零十五天。
整整四十五天,白榆不记得,但是谢玉弓记得清清楚楚。
十月二十三,谢玉弓已经黑白颠倒了不知道多久,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瘦了好几圈。
他回到了惠都皇城之后,一面想尽办法地寻找自己王妃的踪迹,一面还要和皇宫里面的太子斗法。
两个人之前都是藏着掖着,如今真正开始正面交锋。谢玉弓这才发现,太子坐稳如今的这个位置倒也并非是完全靠着母族强大。
他虽然之前从不过手任何腌臜之事,可是当真耍弄起来那些九转十八弯的心眼,就连谢玉弓也感觉到有些棘手。
朝堂上以朝臣为棋子的几番推拉,谢玉弓有输有赢,只不过太子就算是上一次宫中自刎保住了性命,身体却始终恢复得不太好。
具体表现为他不能说话了。
虽然已经回到了朝堂之上,站在广隆大殿之中听政,可是他的脖子上一直都围着白纱,全程一句话也不会说,安和帝更不会问他什么。
他的白纱下面是狰狞的,如同将头颅斩断又重新缝合的恐怖伤痕。
到如今他和谢玉弓彻底像两头近身搏杀过后的野兽,一头被毁去了面容,一头被撕开了喉咙。
朝堂之上的风起云涌,也让安和帝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再加上谢玉弓致力于给太子和安和帝之间使绊子,太子和安和帝之间终究是不一样了。
谢玉山当时为了赢回安和帝的心,利用安和帝最疼爱的十二皇子被割断头颅死去这件事,当着安和帝的面自刎自证。
虽说让安和帝在被逼迫的状况之下转移了舐犊之情,将十二皇子那一份惊痛转到了谢玉山的身上。
可是等到所有人都冷静下来,把一切细节仔细地推敲过后,安和帝与太子之间终是有了难以逾越和弥合的鸿沟。
毕竟太子当时私自调动了城防营来对抗禁卫军的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办法解释,不是抹一个脖子就能够消弥的。
安和帝恢复过后把城防营和禁卫军甚至是皇城的护卫军全部都清查了一番,就足以看出他对太子已经丧失了信任。
而且太子即便是回朝听政,手中所有的事情都因为他现在有伤在身,被安和帝转交给他人。
而且安和帝原本是要谢玉弓还有十皇子谢玉竹去西岭就封彻查,结果两个人在博运河上险些丢了性命。
那满河的浮尸,终究是让谢玉弓找到了能够和太子的人勾连在一起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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