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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有觉悟18（第2页）

“在是在家里，你要这玩意干嘛？你又要对AS05干什么？你再改，渡鸦那边我可没法帮你顶着了。”艾萨克问。

渡鸦是大公国国立第七飞行装备研究所的代号，艾伯特就是以帮助渡鸦做测试的代价，从这群人这里给一队搞来了足够的AS05这种准军用级背包。只不过因为他一直喜欢改造自己的背包，结果导致他那一台AS05收集的数据总是变得对改进毫无意义，最终艾萨克帮他在渡鸦那边顶了锅，但是也把他的背包改装工具组收走了。

“谁和你说我要改动AS05了？”艾伯特回答，“谢丽尔的表演背包是我搭线跟黑钢订的，黑钢的东西你也知道，安全优于性能，我设计的动作有几个对推力有点硬要求，送佛送到西，我过两天去给那边帮忙调试一下。”

“行，你明晚回来拿吧，明天白天我不在家。”艾萨克叹了口气，说。

次日晚上，艾伯特驱车回家，艾萨克已经给他把他专用的改装工具组收拾好了。

和一般的改装工具组或者修理工具组不同，艾伯特的改装工具组是他自己给自己设计的，不仅可以维修和改装，甚至在材料足够的情况下，靠这玩意可以硬搓一个能用的飞行装置出来。

只不过代价就是，这东西多的夸张，用以收纳的空间收纳箱都跟个对开门冰箱差不多。艾伯特自用的轿车根本放不下，好在艾伯特家里有以前哥俩出去钓鱼用的皮卡。

“东西我给你收拾出来了。”艾萨克这个点是雷打不动的抽烟看电视放松时间，听到艾伯特开门，他把烟掐灭，开口。

“不忙着回去的话，坐下聊两句？”

“你又有什么事？”艾伯特反正不急，走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拿起水杯。

“先说好，又是那种没做完的背包数据就算了。”

艾萨克转过身看着艾伯特，问：“老实交代，你对谢丽尔到底是什么想法？”

艾伯特水还没喝下去就原封不动地喷到了桌子上。

“你这话哪来的？”艾伯特问。

“什么哪来的。”艾萨克叹了口气，“你这一个礼拜天一亮就开车往谢丽尔工作室跑，忙到天黑了才回探测队，四处帮你收拾的狗仔都有两个排了，我倒是不反对你和谢丽尔进一步发展，那你好歹给我个信不是？人大明星，就你那点家当，要结婚的话不还得是我给你出钱。”

“你想到哪去了。”艾伯特翻了个白眼，“是，谢丽尔确实是个正经八百的好女人，但是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啊？”

“你这几天的表现可不是和你没关系的样子。”艾萨克说，“我知道爱丽丝……”

“我就是单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不行？！”

艾伯特的反应超过了艾萨克的想象，他原本只想用开玩笑式的方式去试探一下艾伯特的情况，没想到现在艾伯特那就是个情绪压力拉满的炸弹，他这一句话直接把雷给点了。

“我一闲下来就会看见G24的那只披甲地龙和爱丽丝的脸在我眼前晃，你让我怎么办？爱丽丝的遗书希望我好好活下去，可我现在一闲下来就满脑子都是以前的事情，我现在在宿舍连我的AS05都不敢碰你知道吗？因为我一碰AS05就会想到当时被我拆下来的飞行装置！要不是他妈的当时升空晚了那一会，那畜生就没可能拆完那么多帐篷，营地的防护阵列就不可能崩溃，就不会……！”

情绪大爆炸之下，艾伯特说话不仅和连珠炮一样，甚至连逻辑都有点混乱了。不仅如此，在最后他一口气憋不住，一拳下去，砰地一声，把茶几的实木台面直接砸碎了。

“我就说不可能这么简单，原来是这样。”艾萨克叹了口气。

“所以？”艾伯特现在不想看他哥那张脸，往沙发靠背上一仰，“你又要开始说教我了？”

艾萨克叹了口气，开口说：“不，你也说了，爱丽丝要你好好活下去，那现在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能让你好好活下去的事情就好，就算你真要去和谢丽尔谈恋爱都无所谓。”

顿了一下，看到艾伯特没反应，他继续说：“不过你可要想好了，人这一生是免不了和这样那样的人产生羁绊的，你想用谢丽尔去转移去分散自己对爱丽丝的注意力，这无可厚非，但是，当你真的渡过了爱丽丝死后的阴影，未来你又要怎么面对因为【你】自己的任性，而强加给谢丽尔的这一段羁绊？”

“……”艾伯特不说话了。

艾萨克觉得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他这个蠢弟弟难得发泄一次情绪，不如趁这个阶段先把一些东西说明白，省得他未来再后悔。

“如果谢丽尔自己不在乎就算了，如果她在乎呢？如果在未来，她有个三长两短，你又要怎么样？像现在这样往死里憋吗？如果又和爱丽丝一样，她就那么在你面前死掉呢？”

和艾伯特这个棒槌不一样，艾萨克对人际关系，尤其是男女关系懂得实在是太多了。艾伯特现在把谢丽尔当做一个消耗自己精力的焦点，由此来强迫自己忽略爱丽丝的死，对艾伯特而言当然没问题，如果谢丽尔知情的话对她而言就当遇人不淑就好。但是，艾萨克知道，谢丽尔确实不知情啊。

虽然说啊，来往一二个月就产生情愫确实没什么可能，但是万一呢？艾伯特这段时间又是教练又是顾问的，俩人的来往频率甚至比一般的情侣都高了。你瞅瞅他都干了点啥？又是编动作又是帮忙联系装备的，甚至还在无意中帮忙砍了一刀价，最后就是要了几张对谢丽尔而言不算什么的演唱会门票和签名照，你换谁谁不迷糊啊？

这要万一谢丽尔真动心了，就现在艾伯特这个样子，他真的还能回应别人的感情吗？而且要是和他说的一样，真的再有点三长两短呢？

加倍PTSD吗？

艾萨克的话就和一把刀一样往死里戳艾伯特的心，同时，爱丽丝遗书里的话浮现在艾伯特眼前。

【爱丽丝·怀特对你已经是过去式，请不要沉溺于过去，也不要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遗憾，大胆地拥抱未来吧。】

沉默良久，艾伯特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沉默之后，他点点头，回答道：“我有觉悟！”

“今晚就别回去了。”看到艾伯特终于有反应了，艾萨克站了起来，“现在才七点，八点兰卡有演出，一起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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