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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栀又不死心地问了句，“你们施工队没有蓼城的人吗？”

“没有，我们这儿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工人，全都是本地人。”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霍青栀心一下子被抽空，挂了电话坐在街边愣神。

刘谦程忙完了再出来，她已经在街边坐了好一会儿，冻得鼻尖儿发红，仰头看着对面街道上大屏幕，轮番播放的一款剃须刀广告。

“青栀。”刘谦程在她旁边坐下。

她动了动僵硬的脖子，侧目看过来，“那不是我爸。”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刘谦程分外自责，“我不该这么冲动来找你，应该先确定是不是再说。”

霍青栀摇摇头，扯出一个笑容，“你是为我好，我知道。其实……我爸应该凶多吉少了，不然他怎么会丢下我不管呢？”

这种可能性，是她一直不愿相信的，所以她才一直找。

但也是最有可能的，毕竟霍成生把她当成命一样宠着。

她的泪落下来得快，顺着脸颊滴落到地上，泪水瞬间被冰冷的地面吞没。

刘谦程在包里掏出纸巾，动了动身体上前给她擦眼泪。

路边突然停下一辆路虎，车门打开男人笔挺的身姿下来，修长的双腿映入霍青栀的眼帘，她瞬间就抬眸望去。

舒执聿眸光阴测测的，指缝里夹着一根没燃完的烟，周身凝着一团冷气。

想去哪儿，我带你去

霍青栀喉结一紧，下意识地避开刘谦程抬起的手。

刘谦程拿着纸巾的手僵在空中，顺着她视线看过去。

“舒先生，这么巧。”

“跟我走。”舒执聿没理刘谦程的话，目不斜视地看着霍青栀。

他眼神透着丝丝危险，霍青栀不清楚哪儿惹了他。

但这会儿在街上，还有刘谦程在，她不想吵架，起身拍了拍外套上的土，“你先去忙，回头再联系。”

刘谦程看了看舒执聿，微微颔首，“好，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我等你一起回去。”

“嗯。”霍青栀颔首，然后上了路虎。

汽车平缓驶入车流，她鼻翼间全是舒执聿的气息，有些耐不住车里的冷凝气氛，率先开口，“你有事找我？”

这儿不是蓼城，开车过来好几个小时，他出现在这里不可能是巧合。

那就是冲她来的。

舒执聿没回话，一路疾驰往郊区走，上了高速，是回蓼城的路。

他始终一句话不说，上了高速后的车速也越飚越快，霍青栀心都提到嗓子眼。

“到这儿来干什么？”霍青栀正要发脾气的时候，舒执聿突然开口了。

她双手紧紧拉着车把手，“我来……散散心。”

霍成生的事情，她不想闹得太大，一直都是慢慢找，也不愿在舒执聿面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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