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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有好说的呢。”姜晚柠皱紧了眉头，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什么，可想了好一会儿，还是什么都没想出来。

“你说，我怎么就一点点印象都没有……”她懊恼地嘀咕着。

宋衍的语气带着一丝酸楚，“你那时候，一心都是周怀生，怎么能看得见别人。”

姜晚柠有些心疼他这副模样，她往他身边凑了凑，更加抱紧了他的手臂，“那你跟我说说嘛。”

“其实那时候没想过高中还能遇见你，当时还挺烦躁的，觉得自己有点倒霉，怎么又遇到你了……”

但那时候的姜晚柠，已经不认识他了。

宋衍也便没放在心上。

可老天就像跟他作对似的，那一阵，只要他出校门，几乎每次都能碰到姜晚柠。

十六岁的女孩，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文文静静的样子，根本找不到小时候那种调皮的影子了。

身边的同学都在讨论她：“那个六中的学妹，长得挺漂亮啊，感觉我们学校都没有女生能超过她。”

“不单长得好看，身材也很顶，该凸出的凸出，该细的细。”

这种言论，宋衍通常都嗤之以鼻。

可是类似的话听多了，渐渐的，就有点不舒服了。

他也不知道那种不悦源自哪里，只是逐渐地不和那些人玩了。

有一次，同学约他去隔壁六中打球，他打了半场，转身去捡球的时候，看见姜晚柠站在球场边看他，跟两个女生一起，脸红红的。

看见他朝场外走来，就慌忙转过身跑开了。

那是宋衍第一次赞同那几个男同学的话——姜晚柠很漂亮。

后来他就开始关注她了。

有时候在学校外面碰见，也会跟着她走那么一段。

小巷那次，就是他跟在她身后发现的。

其实如果他对姜晚柠没有那种情愫，碰到这样的事，他会理智地报警。

有句话叫做关心则乱，特别能体现他当时的心境。

后来，他躺在地上，看见姜晚柠跟着周怀生跑了，她跑得很快，并未回头看过一眼，也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再后来，他被送进了医院。

做完手术后，他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

那段日子，接连地下雨，淅淅沥沥的。

夜里被痛醒的时候，他就睁着眼睛，听外面的雨声，渐渐的，也就不那么痛了。

在被春雨侵湿的每一个夜里，他辗转难眠，唯一的安慰便是，她总算能够安然无恙。

那时候，他并不知道他对姜晚柠产生了一种怎样的感情，可能是年纪轻的缘故，还没开窍。

他只是觉得，长大后的她，没有小时候那么讨厌了，还越变越好看……

他还想着，等他出了院，就可以看见她了。

所以在他回到学校的时候，还专门去了一趟六中。

然而，他看见的，却是姜晚柠追在周怀生后面跑的情景……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转身回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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