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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吴妍真因为货车上的货牵扯到她而不想离开,一定要知道死者是不是司机。也因为这样和施清东争吵,而这争吵的过程恰好被沈刚发现,才会拍下她们的身份备查。
“警官,当天我确实是跟妍真通话,只是生意上的事情。”施清东也开始紧张急忙解释。却不知道自己的解释反而更让人起疑。
吴妍真戴着墨镜隐藏大半神情,让人无法知道她目前处在什么状态,沈刚同样也看不出来。但发现施清东变得紧张,便故意留更多的时间让吴妍真思考,让她产生自我压力。这些都是在学校所学与看书得到的问话技巧,转向施清东施压,严厉说:“你有很大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司机的死又不是我杀的,关我什么事?”施清东没想到这把火烧到自己头上,让他有点懊悔极力撇清。
“我知道何苍同的死跟你没有关系,但当天他载着你们公司的货物,人就这样失踪,你们为什么不报案。你说你们这种处理方式是不是让人怀疑…”沈刚正面看着施清东,话细说到最后却戛然而止,静观他的反应。
“我刚刚就已经说过那批货不值钱,所以没有报案。”吕梁仁也急了,主动跳出来解释。
“不要说不值钱就不报案,我告诉你们…我可以大胆推测,那批货绝对不只是鱼货,一定还有其它物品,不敢报案就是不想让载运物品瀑光,看来我要请你们四人回警局做笔录你们才会说出真话。”沈刚大胆假设故意放话,就是要看他们四人反应。
施清东闪过一丝阴霾,确实货车上载运的物品见不得光,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来。脑海这一瞬间激烈翻转,终于有了盘算:“警官!你不要乱瞎猜了。我们在这里已经说了一段,不要影响员工的上班,我们一起到会议室说话好吗?”
沈刚感觉施清东有意愿主动配合,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便不在咄咄逼人。但他却没有反应,开始观察每一个人,这时发现田小梦表情依然自在,但从她的眼神中闪着奇异光芒,这种眼神似是好奇又似佩服,但她不是主要调查对象,便不加以理会。
反观施清东、吕梁仁二人脸色变得焦虑,看来他的推理是正确的,接下来一定要从他们口中得到有用的情报。而吴妍真墨镜下掩饰大半神情,无法了解他此时的情绪,但从他紧握的右手,便能察觉她也是处在焦虑不安的状态,待会一定要好好挖出更有利线索才行。
而一旁的花花,外表虽没有太大的转变,但她眼神却透露出复杂心思。一开始认为沈刚是新手,这样问话方式太情绪化了。但此时看来,这一切都是沈刚的操作手段。见沈刚没有再说话,适时掌握主导权说:“希望到会议室你们能主动说明,如果说的话与我们掌握迹证不符,就不要怪我将请你们回警局了。”
“我们说的话一定都是事实,请你们放心。”施清东脸色凝重走回会议室,心里暗叹这下麻烦了。
来到会议室,沈刚趁机问清楚每个人姓名住址和联络电话,墨镜女人名叫吴妍真三十二岁,在雷文信托公司工作是雷文私人秘书,专门经手庞大金额与重要客户协商,属于最高级业务经理。
年轻女子叫田小梦二十五岁,也在雷文信托公司工作,是吴妍真的副手兼秘书,性质与经理人一样经手金额较小。
墨镜下的吴妍真有着几分神秘,在室内也不将墨镜拿下来,就是不想让沈刚记得她的长相,低着头看着纤细紧握的小手,两拇指不停抠来抠去,明显处在焦虑不安状态,她正思考如何应付讨厌的沈刚。
田小梦看着沈刚,那种眼神好像要看透沈刚所有心思,她不知道眼前的沈刚当刑警只有两天而已,却清楚地知道他相当精明,所有事似乎都瞒过他。
看见吴妍真这么焦虑,便动脑筋要替她转移焦点,终于想到完美理由说:“警官,当天我和妍真姐是因为不敢看尸体,所以打电话给施总裁请他派人处理,施总裁说:司机不是他们公司的人没有立场去认尸体,所以就没有派人过去了。”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找不出任何疑点,沈刚知道当天情形,绝不是她说的这样,但也无法反驳。佩服田小梦聪明机智,让他无法以严厉口问继续逼问下去,看着她思考如何再问。
吴妍真总算松了一口气,不再抠指甲,嘴角微扬转头看着田小梦露出赞叹笑容,很高兴她能找到适当理由替她解围。
施清东更是开怀,满脸尽是笑容,原本准备好很多理由解释,这下都用不上了。既然田小梦已解决他的困境,他就不用进一步说明,打算塘塞几句不再甩沈刚。
花花看着沈刚沉思,觉得他没有立场再问下去,正想缓和气氛时,沈刚感性说:“我知道刚刚问话的口吻很不礼貌,但我是站在死者立场想早日破案,妳们应该本着同理心,想想司机家人提供警方破案线索。”
“这一点我们也知道,施总裁昨天就打电话给货运公司,相信是货运公司转达司机太太,司机太太才会到宾仪馆验尸,既然你们能来到这里,证明司机太太已经认过尸体了,我说的是不是?”田小梦说的话很中肯也很实在,知道沈刚硬的不行改以软的应付,不搓破他的心思直接理性方式回答,不让沈刚有软着陆的机会。
“妳说的没错,确实何太太已经确认尸体,也告诉我们相关讯息…”沈刚没有立场再追问,只好承认。
“既然你知道我们当天的苦衷,那我们可以离开了吗?我们真的有很重要客户要拜访,而且你已经有我们联络电话,如有疑问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们,我们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事。”田小梦说出为难之处,也做出适当回复,希望沈刚不要再为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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