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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楚景春春风荡漾走进房,再凑近床前,正看见他小妻子明眸如水眼丝媚,脸红恰似二月花。喜滋滋忙俯身,就在红唇之上撮一口,却不料被小妻子下冷口吮住唇瓣,用力一撮,用力喘息几声,直至火气散了,方才察觉满口甜腥味。心中一颤松了口,微抬眼睨,楚景春已经唇瓣鲜艳滴滴血了。
楚景春满腔旖旎一时荡尽,敛了剑扬眉,眯了桃花眼,灵舌收拾满嘴鲜艳,逼近瑶草耳根处,轻轻嗅:“嗯,心情不好?谁又惹了你?乖乖告诉为夫?凭是谁,为夫替你找回来。”
瑶草本来恼怒楚景春不本分,连累自己受惊慌,原要发作一番,事到临头,瑶草陡觉不妥:这样事儿能说么?
难道能说,你昨个啥啥颠簸,今日太婆婆,婆婆个个都打机锋说颠簸,说的我脸红耳赤,心尖直颤么?
这话出了口,这一辈子还不被这个风流种子楚景春笑死了!
瑶草悄悄扁扁嘴,说不得!悄悄挪挪身子,掐进拳头,闭目,屏气,慢慢平了气,武装好自己,嘴角展开一丝冷笑来:“你不知道谁惹我?我也不知道呢?只是,老太太说你要去登州,太太也说你要去登州,你要去登州么?独我不知道呢?”
楚景春闻言忽然板正了瑶草身子,正对自己,一脸纠结靠近瑶草,鼻尖差点蹭上瑶草鼻尖:“闹了半天,就为这个啊?”
瑶草脖子往后一梗,眼睛不错盯着夫君楚景春:这家伙虽然皱眉眯眼,抿着嘴,似乎郁卒得很,实则那模样儿却狐媚勾魂得很,只荡人心魄,让人脸红心痒痒。
瑶草脸上一烧,心中一漾,心中顿时着慌:完了,完了,自己真是太可耻了呢!
心头只觉得羞惭,慌得闭了眼睛,暗把四根指甲掐进掌心里,努力遏制这种荡漾泛滥。
你道这是为何?
唉,这也是瑶草自从怀孕之后羞于启齿之事。
原来,瑶草自从被确认怀孕,大夫交代不能同房,楚家有规矩,这时应该放个红袖添香丫头在身边服侍。
瑶草虽然不敢公然跟老太太叫板,却也不会傻呵呵去他张罗这事儿,因有言在先,遂缄默不语,但看楚景春如何作为。
楚景春没叫瑶草失望,对于老太太大太太的提议一口回绝,且楚景春孤鸾星名声在外,府里也没丫头上赶着巴结,景萱院十分和谐。
瑶草心中暗喜同时也烦忧无限,楚景春碍于三月前坐胎不稳,不敢胡来,却是每天以跟小妻子耳鬓厮磨为乐事,且乐此不疲。
说来奇怪,瑶草没怀孕之前不觉得如何依恋夫君爱抚,怀孕之后,身体似乎异常敏感起来,甚至只是闻见夫君身上特有的香味儿已经脸红心热,哪堪得楚景春上下其手?
且楚景春又生得黑发如瀑,粉腮如霞,目如星灿情脉脉,如痴如醉睨着人,不经意间,喉头微微滚动,红唇如饥似渴轻颤着,吐气若麝,近在咫尺,柔□滴。
就是陌生妇人,被他这样引诱,恐怕也会瞬间崩溃,马上抛开矜持投怀送抱了。更遑论瑶草与他乃是夫妻,曾尝过它的滋味,领略过那鱼水之欢。故而常常被他逗引的气喘吁吁,不能自己。
在瑶草所受教育,所读书籍,男女结合乃为了子嗣,为人妇者,要端庄娴熟,要矜贵大方。
更遑论眼下正是孕育的神圣时刻,整该目不斜视,心若止水;气若空谷幽兰,神若傲雪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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