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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招手让服务员过来点喝的。

“不打扰。”陈曦说，“你昨天跟我说是好事，请问调查是有重大进展吗？”

服务员过来，黎晋炜先没说什麽，等人离开了，他才道：“我给你看一张照片。”

他打开手机，找出一张照片，把手机推到陈曦面前。

照片并不清晰，裏面是一个坐在轮椅的男人，只有一个模糊的侧脸，看不出真实年龄，陈曦猜应该是偷拍的。

“这人难道是卓承？”陈曦望着黎晋炜，眼裏充满疑问。

“没错。”

黎晋炜话音落下，陈曦立刻追问：“他还活着？现在在哪裏？”

“他当年失蹤后，受了很重的伤，被人带去美国治疗了一段时间。”黎晋炜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陈曦，观察着她情绪的变化，而话也在在她探知欲最旺盛那个点停下。

“然后呢？”陈曦心裏非常不平静，她有很多疑问，很想黎晋炜能一次性说完。

服务员把他们点的饮品送过来，再次打断了对话。

黎晋炜不急不慢地喝了口咖啡，才说：“陈小姐，我们这行有个行规，事情没百分百有结果之前，我不能向你透露更多信息，即使你是委托人。现在只能告诉你，他还活着，希望你谅解。”

陈曦有一丝沮丧，他们的行规，她不了解，她只知道她姨婆等不及了，她说：“黎先生，我不瞒你说，真正的委托人是我姨婆，她身体很差，她的遗愿希望能再见丈夫一眼，所以，能不能请你告诉我，卓先生现在在哪裏？”

黎晋炜一直不动声色地看着陈曦，很漂亮的一双眼睛，澄澈干净，说到动情的时候，眼裏还有水光，又让人想要去破坏。

等她话落，他表情略收，开腔，“陈小姐，坦白跟你说，告诉你他在哪裏，你也不能见到他，还有可能打草惊蛇。”

陈曦握着玻璃杯的手紧了紧，她感觉这事好像很複杂，黎晋炜有很大的保留，好一会，她才说：“能给我一个时间吗？我可以追加费用。”

“跟费用无关，不过”黎晋炜準备说点什麽，他的手机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很快接通，对那边道，“知道，你先回去。”

挂上电话后，他也站了起来，“抱歉，陈小姐，我有点急事要去处理，调查的事，我会尽快给你答案。”

陈曦也站了起来，“拜托你了。”

黎晋炜离开前，往监控看了眼，经过收银台时，留了张一百元，服务员要找零，他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出门，他拦了辆的士，上车后，回拨刚才的电话，接通，问那边，“离开了吗？”

“抱歉，炜哥，进了商场，还是被他们识破身份。”

“没事，我要办的事已经办完，我一会发个地址给你，你过来处理一下那裏的监控。”

“好。”

司机见他打完电话，问道：“先生，请问您要去哪裏？”

黎晋炜唇角微扬，“华阳集团。”

晚上，高哲行下班，进入地下停车场，正往他的车走，看到一个黑衣男子靠在转角处的墙壁上，脸隐于阴影裏，但凭直觉，他猜到是谁，他顿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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