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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唯唯低头，陆展平招呼着两位约见的人，左琛手指间夹着香烟，眼眸从顾暖身上收回，舔了一下薄唇，夹着香烟那手的手指捏起酒杯浅尝了一口酒液。

文远和顾暖见的这个领导，是没跟左琛打过交道的，但听过左琛大名，这会儿有别的人在，也打消了过去跟左琛打招呼的念头。

这位领导是天华大酒店老板的老同学，也是董伟川托了一圈儿的人，才联络上的新关系。这个圈子里，要么是谁与谁直接认识，即使不认识，打听一圈儿下来，也总是能绕回来，总是有人认识的。

那人似乎对顾暖上心的过了头，文远的正事再次被打断，那人又举杯向顾暖，“顾总，郑某人今天非常高兴，来……”

这时，左琛起身离开了席位。

这人是什么意思一眼就窥的出来，顾暖刚准备端起被倒满的酒杯，手机响的太恰好，她不好意思地微笑向那人，“不好意思郑局，接个电话。”

她要起身，那人的手伸过来轻按在顾暖的手指尖上，“不用客气，在这儿听就好。”

“……”

顾暖笑了笑，便接了起来。

“你好。”她说。

那人却没有说话，她又说，“你好，请问是哪位？”

说了几句，那边还是没声音，顾暖看了一眼，还在通话中，显示的是海城的区域号码，可是这个手机号码挺陌生的：139xx113399

左琛回来时，顾暖瞥过去，见左琛的左手中拿着手机，他在坐下时，神色严肃地蹙起了眉头，手指一弯曲，手机合了上。

在别人看来，那是他下意识的动作。

可是顾暖望向桌子上的手机，通话刚好截止……

是他的一个号码？

“顾总，有没有人说过……你拥有非常完美的侧颜？”那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顾暖的身上，一句接着一句夸赞的话从口而出。

顾暖唯有大方应付，“难得合了郑局的眼缘，希望我们的合作也能如此……”

“好说好说。”那人举杯，顾暖也举杯，应付过去就算了，却听那人说，“以后别这么称呼，见外，就叫……郑哥。”

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发型，没有特殊颜色，只是黑色的长发，没有弯儿，自然直的，吹出了稍微有点蓬的效果，发尾内卷了些，做出来，是刚过了肩头的样子，那种气质，与侧颜，是与生俱来不可复制的。

郑局离开的时候，文远出去送的，桌子上只剩下顾暖一个人，她捏着酒杯，浅褐色的液体在酒杯里显出浑浊感，别人都说，那是孤独的代表性颜色。

她并没有去看左琛，林唯唯，陆展平，哪怕林唯唯在刻意地炫耀她自己，可是她不会去在乎，不会生气，处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闻听不见别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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