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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明月皎皎映长安5（第2页）

拿了姜雨的钱，老鸨陪着笑动作利索地开门钻了出去。

姜雨是个大款，还是个大方的主儿，瞎子都能看出来。

出来混了这么多年了，也懂得做生意的道理，老鸨自然不会怠慢了姜雨。

老鸨出去也不过久半盏茶的时间，很快，她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三个年轻的女子。

“哎，这位爷，她们三个可都是我楼子里的头牌，尤其是听雪，她的琵琶可是人人夸赞，那叫江南一绝啊！人家都说来了江南却没听过听雪弹琴，那都是白来！”

老鸨挥舞着手里的丝绢，伸手掐住身旁一名女子的胳膊，把她往姜雨面前推搡着。

伴随着老鸨的动作，一股子劣质香粉味扑进姜雨的鼻腔，给姜雨呛得眼泪都快憋出来了。

不是没注意到老鸨的掐人的小动作，还有被她推出来的姑娘脸上的难堪，后面两人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姜雨一看心下就明白了。

这几位多半就是花楼里那一类艺妓，卖艺不卖身的。

只可惜这老鸨财迷心窍，见姜雨是个有钱又大方的，也不顾人家姑娘的卖艺不卖身的底线，强行把人带上来的。

“嗯，不错，确实长得水灵。”

姜雨掩面，看破不说破，平静地回应了一句。

不动声色地掩盖住自己的鼻子，不想再近距离闻到老鸨身上的劣质香味，以免鼻子遭罪。

听到姜雨的话，老鸨笑得更开心了，但是几位姑娘的面色，可就更难看了。

在这种情况下，她们可一点儿都不想听到夸赞她们相貌的话。

越漂亮，就越可能难逃一劫！

从进入房间开始，她们就没正眼看过姜雨一眼，只道是哪家有钱的土地主，心里反感得不行。

“你们几个，好好伺候着爷，伺候得好了，一切好说，怠慢了爷，让爷不开心了，有你们好看的！”

老鸨的变脸速度也真是绝了，前一秒还对着姜雨满脸堆笑，后一秒转过身对着三位姑娘，那脸上的狠辣和警告真是瞬间转换，无缝衔接。

三位姑娘听到老鸨的话身子都下意识地抖动了一下，为首的听雪咬紧牙关，抱着琵琶的手很是用力，指间都泛白了。

她们命贱，沦落到花楼里还有什么好奢望的？即便她们是最能挣钱的头牌，却也一样是老鸨手中的工具。

没了她们，老鸨还能培养出其他的头牌替代。

为了活着，她们只能低声下气地隐忍着。

“爷，您好好玩儿！老身就不打扰您的雅兴了！”

回过头，老鸨又恢复成了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姜雨看着莫名有些反胃，只是挥挥手示意她退下。

老鸨会意，悄然溜出了房间，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姜雨和三个姑娘。

她原本是想来花楼放松一下，好好享受一番的，谁知道这老鸨这么“会来事”，把人家艺妓强行拖上来了。

哎，这事儿闹的，晦气！

也怪她自己，第一次来没经验，让那老鸨误会了。

“坐吧，你们三个，叫什么名字？”

姜雨摆摆手，轻声开口。

罢了，人都来了，那就听听小曲放松一下，也不枉这钱白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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