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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从侧面闪出来一把长剑,直直朝着裴珺的手臂砍去。裴珺不得不转过身,拔剑迎了上去。
&esp;&esp;就听见兵器“铮”的一声,几个人缠斗在一起。
&esp;&esp;鸾鸣公主便孤零零站在殿前。
&esp;&esp;她冷眼瞧着这场争斗,心中倒是没有多少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恐惧,反而有一种诡异的平静。只是在想,刚挂上去的花灯有些可惜了。
&esp;&esp;正定定瞧着的时候,颌上突然传来很重的力气,生生地将她的脸给板了过去,直接对上了太子的脸。
&esp;&esp;“怎么,都不敢看我了?”太子的手攥得死紧。
&esp;&esp;鸾鸣这才偏头看过去。
&esp;&esp;真要是说起来,太子相貌不差,仪表也是一等一的好,颇有一国储君的风度。
&esp;&esp;小时候的他就更加倨傲了,鸾鸣永远记得那年冬天在御花园,少年的太子披着一身雪白色的大氅,父皇温柔慈爱地看着他,全然忽略了旁边罗袜全湿的她。
&esp;&esp;她从小就不喜欢太子,这种不喜欢在男人对着她越发露骨的目光中变成了深深的厌恶。
&esp;&esp;现在看到他狼狈不堪如同丧家之犬的样子,她倏得笑了,心中涌动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怎么不敢看,我还要亲眼看着你死呢。”
&esp;&esp;“你也参与其中了,是不是!是不是你!”太子目眦欲裂,手上的力道更重,将女子的脸捏得变形,“早知道的话,我一开始就应该杀了你。”
&esp;&esp;鸾鸣公主仍旧是笑,被掐着脸颊时,笑声都是停停顿顿的。她仰着头,眼泪从眼尾留下没入到发中,慢声问着:“就冲你对我做的事,和杀了我有什么分别?”
&esp;&esp;“我都死过一回了,我怕什么。只是你呢,父皇放过你一回,难不成还会放过你第二回?”
&esp;&esp;“真是贱人!”太子骂了一声,抬起脚直接将她踹了出去。
&esp;&esp;殿前便是一段很高的台阶,鸾鸣公主站在台阶的边缘直接滚落下去。
&esp;&esp;“公主!”裴珺一分神,便被一刀划中了手臂,顿时鲜血直涌。
&esp;&esp;他面色一冷,丝毫不顾及手臂上的伤,手执长剑直直地朝着太子刺了过去。
&esp;&esp;剑尖在太子面前三寸的地方停住。
&esp;&esp;另一把长剑直接从裴珺的腰部穿了过去,接着就从后冒出几个带兵的侍卫一把将他按倒。
&esp;&esp;鸾鸣公主的表情终于变了,她用手撑着地面,高声喝止,“放了他!”
&esp;&esp;说完之后,自己猛然吐出一口血。
&esp;&esp;太子见她这样,突然笑了。他一步一步走下去,俯身看向鸾鸣,声音如同毒蛇渗出来的液体,黏腻恶心又能置人于死地,“我想起来了,是上次阻我的侍卫?你的小情人?”
&esp;&esp;“你以为谁都同你一般下作?”
&esp;&esp;刚刚的一脚着实不轻,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置。她索性直接坐到了地上,起了说话的心思。
&esp;&esp;“我有时候觉得你还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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