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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民心可用（第1页）

剿灭飞天龙的第二天，周羽带领保安队和投诚人员回村的时候，受到了全体村民的热烈欢迎，男女老少全体出动，在周明海的带领下，敲锣打鼓在村口迎候。胜利的消息早由侦察班战士带给了村民们。

周羽一行和村民们汇合时，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从队伍中跑了出来，一下抱住了人群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两人激动得嚎啕大哭，良久，老翁替年轻人擦着眼泪问道：“成儿，这一年多在匪巢，你受苦了。”

“爹，儿没事的，这不好好的吗？”年轻人安慰道。

“亏得飞鸿把你们救出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老翁说罢，擦干眼泪，走到周羽面前，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大声说道：“飞鸿，你救了成儿，就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老汉给你磕头了，成儿，快给恩人磕头。”说着拉着年轻人也跪下给周羽磕头。

周羽一看，是本村的周明岐和他儿子周成，周成是周家集唯一在周明海冶铁炉做工的工人，其他人都是邻村的。

周羽刚要拉二人起来，突然面前呼啦跪倒了一大片，都是这次解救出来的矿工。只听有人高声喊道：“我们给土匪当牛做马一年多，做梦也没想到有被救的一天，周队长今日神兵天降，斩杀飞天龙、下山虎，解救我们于水火，队长大恩，如同再生父母，我等叩谢了！”

这一下倒把周羽弄得一愣，赶紧伸手要大家起来，可是这么多人，没法一一搀扶，众人执着地行了大礼，才站起来。周羽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乡亲们，我周羽自小在周家集长大，我爹去世的早，多亏了你们多方照顾我娘和我，这才有我的今天，要说感谢，我首先要谢谢你们！”说着，周羽向大家深深鞠了一躬。

“要说是我救了你们，倒不如说是你们拯救了自己。看看你们面前这些勇敢的战士，他们是你们家的儿子、丈夫和父亲，是你们最亲近的人，你们把自己的至亲奉献出来，无论生死，这才是真正的奉献。正是他们的奋勇杀敌，才有了今天的胜利，这不是你们自己救自己是什么？所以，不要给我磕头谢恩，自助者，人恒助之。秀儿曾经跟我说过，他希望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土匪和鞑子，再也没有贫穷和饥饿，人人都吃饱穿暖，我想这也是我们共同的梦想，你们抬眼看看吧，我们正在向我们的理想挺进，用我们自己的双手来实现。所以，请挺起你们的脊梁，有尊严地活下去！从此以后，我们再不要向邪恶低头，什么他妈的土匪、鞑子，不也是肩膀上扛个脑袋，怕什么，为了我们的自由和幸福，干他娘的！”周羽激动地说道，突然发现秀儿也在人群里看他，小脸红红的，两人目光接触，秀儿立刻低下了头。

“周队长说的对，我们以前被人欺负惯了，总觉得自己就是受苦受累的命，但今天有了周队长这个主心骨，我们也能活出个人样来。今后我们都听周队长的！”有人大声说道，众人纷纷附和。

“你看看人家周家集，怎么就出了这样大人物呢？我们不是周家集的，也受人家这么大的恩惠，也不知他这保安队还招人不，我家大儿子十七了，要是能投到周队长手下当兵，没准也能出息了。”邻村的一名矿工对身边的人说道。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让保安队的小子们好好休息休息。”周明海对大家说道。回头又对周羽道：“今天晚上都到我家，我给你们庆功。”

周明海又召集被解救出来的矿工，每人发五两银子，说去年没能保护他们，心里非常不安，叫大家先回家和家人团聚，休息几天，如愿意继续到矿上做工，再来找他，大家都表示了感谢，就各自回家了。

当天晚上，周明海家灯火通明，邀请了周羽、宋应星、渠宗海、王辅臣以及三位排长，张大寿、侯三舍、侯文信作陪，大家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小羽，我真是老了，最近总是回想年轻时的事，有时候坐在那，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我今天喝了几杯，一看你，就想起你小时候，爬树掏鸟的淘气样子，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你都是独当一面的男人了。”周明海感叹道。

“二爷爷，您可不老啊，六十多岁，春秋正盛呢。”周羽笑道。

“不行了，精神头不足了。今后村里的大事小情，小羽你就拿主意吧。”周明海见周羽要推辞，摆摆手道，“这不是我的决定，是全体周家集村民的决定，大家也都服你。明天我会召集一个全村大会，把这事说一说。另外，里长这个名我还得挂着，官府规定丁粮最多的为里长，换你做里长他们不会承认，以后官府有什么事情，我替你挡一挡。”

见周明海说的诚挚，周羽也就不再推脱了。

“另外，我还得跟你商量商量，你这次剿匪成功，要不要给官府报告一下呢？我知道你不愿跟官府打交道，但这次非同小可，官府不可能不知道的，我怕我们不上报，将来会有什么麻烦。你要同意，我去给知县汇报。”周明海道。

“好吧，那就有劳二爷爷了。”周羽道。

“小羽，你家那老房子也忒小了些，将来娶了媳妇，再配些丫鬟下人，不够用了，不如就在村西头山脚下重新盖个大宅子吧，那地方风水不错，前几天我找风水先生看过了，位置你要是满意，我找些工人给你建起来，反正水泥是咱自家的。”侯三舍对周羽说道。

“嗯，老侯你有心了，建宅子的钱我出。”周明海点头道。

“不不不，大宅子我不需要，军营里我有宿舍和办公室，怎的不够用？我不爱住大宅子，不习惯。过几天我把老房子子修缮一下就行了。娶媳妇的事还早，不着急。”周羽连忙制止道。

“娶媳妇是正事，越早越好。你不着急，我估摸着，你娘也该着急了。”侯三舍笑道。

“队长不是不着急，他是心中有目标了吧？”周正坏笑着看看周羽，又别有用心地看了看张大寿。

“就你话多，恁大的肘子堵不住你嘴？”周羽道。

“哦，飞鸿看上谁家的姑娘了？回头我让你二奶奶给你说说去？”周明海也八卦起来。

“大脚丫头！”周正笑道。

“说到大脚，我还有个事跟你们说，以后咱能不能跟乡亲们说说，女人不要缠足了吧。那缠足的小脚美吗？反正我是不喜欢，再说，哪个圣人教导我们说一定要缠足了？孔孟说过吗？这种折磨人的陋习就别继承了，别把女人不当人看，谁不是娘生的？”周羽转移了话题。

“缠足的确不是圣贤提倡过的，最早应是宋朝宫廷流行的，后来传到民间，表现女子弱不禁风体态，苏轼、辛弃疾曾写过赞美缠足的词。”宋应星插话道。

“缠足已流传数百年，人们思想里认为女人就该缠足，要想扭转这风气，急不来，慢慢改吧。”周明海道。

哎，真让人头疼，周羽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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