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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萧兰茝看了过来,「你呢?」
贺勤一怔,「我不知道。」
「噢,这可能要问巩云。」萧兰茝无良笑道。
看来刻薄人设尚存。
身旁的姜賾悟一如既往,谈天说地,贺勤能一直感觉到他的存在,却是不敢太真切去感知他的思想。
范良说起海上的货,「那批货,我感觉巩云很需要。」
「是什么?」九爷问道,「字画?」
「不是,这次走私进来的是酒。」
「酒?巩云要酒干嘛?那种东西直接买不就好了吗?何必鋌而走险……」方寧问道。
「那种酒跟华草异曲同工。」萧兰茝答道,「里面有一种外国才有的草药,带着点神经致幻的成份。巩云经常委託我购买。我在想,他也许是提炼了这种酒来作为面具的原料。那女人所谓脑波攻击这种事我实在很难相信,毕竟虽有传言脑波武器真实存在,但传闻中的受脑波干扰的『哈瓦那症候群』,病徵来源也不过只是蟋蟀罢了。巩云说得厉害,但我倾向相信他是用药控制他的『士兵』。」
九爷听闻后便道,「用药控制这可就精彩了。他的士兵会对面具求之若渴,人人都想成为贺勤。」
他嘴里吐出自己的名字,贺勤心里一惊,总算看了过去。
两人正巧对上了眼,姜賾悟道,「你没怎么吃,不饿吗?」
他一如往常。
贺勤只感觉自己心跳猛力震了几下,随后回归正常。「我……」
「别想些有的没的。赶紧吃。」姜賾悟一语道破了心事。
曾几何时那个九爷变得如此繾綣温柔?岁月究竟洗练了什么?
他们以往的相处模式是一种潜移默化,从儿时的那种懵懂情感昇华再昇华成为了爱情,过程没有多大的惊天动地,也没什么谁追求谁的戏码,就那么普通的发展成为了恋人。
因此纵然九爷对他好,对他温柔,却都不是这种……该怎么说?无微不至?
彷彿把他整颗心端在手上。看得透彻。
他的温柔换了一种方式,更为霸道专制,至高无上的疼爱与溺宠。
与其说是岁月将他改变,倒不如说是离别让他懊悔。总反省要能再温柔一点该有多好?
贺勤理解九爷在他想起后的尷尬。
好比送花这种事,以往的姜賾悟就不干。有些情话肉麻露骨,他不说的。
可贺勤失忆那段期间,即是送花又是情话绵绵。搞了个肉麻兮兮的「怜取」,也难怪贺勤想起以后要如此不知所措了。
害羞得无地自容,显然脸皮再厚也仍是要脸的。
想想不免觉得可爱。
胃口大开便又多吃了不少。
苏惠全才二十初头,正直爱吃的年纪,萧兰茝生活讲究,家里的厨师手艺特别好,那孩子就这么吃了三、四碗饭。
反观他身旁的范良,饭一向吃得潦草,几筷子便完事了。
吃没吃福,说得就是范良这种人。吃得少,吃得没滋没味。
他有心事。
范良从以前就这样了,贺勤知道那是因为他肚里有满腹未了的事情撑着他,让他吃不下。
他惹得麻烦不少,哪怕能灭了巩云,范良也还有得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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