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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湖畔。夜雪始歇。
翘楚忍着下巴的疼痛,轻声道。“我能将那天每一个细节告诉你,只要你问。”
太子冷笑,“你和翘眉既然是姐妹,当日情景可以是她告诉你的。我怎么信?”
她一怔,随即苦笑,即使她想让他去向翘眉核实也不行。在她被隔离到千里外的日子里,翘眉曾经派侍女过去,逼问当晚情形。若有一句不符,让太子怀疑,她也将得不到解药。这个年纪仅比她大半岁的女孩,心机谨慎。
当日情景,她们彼此都知道,谁告诉了谁,已经无可考证。
努力在记忆里搜索证明,却发现徒劳,她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
他清冽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一边是下颌的痛楚,一边却是他突然覆上的唇的炙热。
他在她唇上吸吮掠夺,她紧合着双唇,他却有些粗~暴的撬开了她的唇,唇舌长驱而进,侵~占她的口腔。
她双手抵着他的胸~怀,眩惑不知措。
以前,秦歌吻她,她总是羞涩而快乐。她深爱着那个男人,喜欢他对她的侵~占和需索。
除去将她变成他的女人的最后一步,他和她之间所有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在他公寓里的任何一个地方。他的唇舌,他的手尝探入她身体最私~密的地方,抚摸和疼爱。
现在,她却满心复杂,她找不回记忆里的感觉。
并且,这一瞬,她突然厌恶起他的吻,虽然那亲密的接触让她全身战栗,他探入她衣襟的手挑起了她的快~感。
也许,就像在蟁楼生和死的距离让她感觉和他更靠近些,让她为他付出更甘愿些,因为别无选择;就像在北地赶路的时候那种冀望让更快乐些,因为知道即将要见面;就像吻上官惊鸿时更让她自在些,因为不爱。
现在,她无法证实自己就是当年在蟁楼里的人;而他,是秦歌,却又不是秦歌,他的记忆里没有她和秦歌的回忆——
她的心一点一点绝望起来,她只秦歌,哪怕他不爱她。他只是他的前世,并不是他。
心情沉困跌宕,也许,她唯一能确定的是,她想救秦歌,让他在现代重生。
而现在,她和她之间,她不知道算什么,她需要好好想一想,她伸手握住他在她衣衫里的手。
太子似乎一怔,声音低哑,“去孤的别院。”
她摇头,“你我再见吧。”
她在整理被他弄乱了的衣服,眼角浮着一丝云游天外,漫不经心的淡漠。而一时意起的狎玩,他却动了情~欲,她甚至并不美,他几时被如此对待过?
嬉笑怒骂,他向来收放自如,太子这时竟隐隐生了丝怒气,他不打算放过她——却突然听得一阵箫笛之声从湖中某一只舟里传来,他眸光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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