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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琰将她护在怀中,凤眸之中,波澜涌动,冷的让人猜不出情绪。是谁要她多管闲事,那一剑,根本伤不到他分毫。
“殿下,是无极门的姬无命。”赤焰拖着一具尸体来到楚琰面前。
楚琰不屑的一笑,居然请动了无极门,看来是下了血本想要他的命。“将这里收拾干净,别留下活口。”他丢下一句,牵了匹骏马,带着天瑶扬长而去。
————
三日后,入夜,东宫太子府。
“太子爷,天气凉了,还是回屋吧。”贴身老太监刘忠将手中金白相间的锦缎披风搭上了楚琰肩头。
楚琰笑而不语,绝美的俊彦,倒是少了往日的阴邪,多了几丝柔美。随意的将玉箫搭在唇边,吹出几个凌乱的音符。月高风清,可惜有意境没心情。
摊开铅白的手心,掌心的纹路清晰可见,生命线长且深,智慧线穿越掌心。还记得出生之时,梵智大师为他批的命格:天生将才、帝王之尊。既是帝王之尊,倒是叫他好事占尽也成,可人生偏偏是十全九美。
他嘴角挂起一抹嘲讽的笑,右手指腹细细的依旧模糊不清的感情线。他的命数,勉强可算是天煞孤星,他喜欢的人,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就像母后、就像涵幽。
手腕内侧的暗黑依旧清晰可见,落雁沙的剧毒被压制了十年有余,他的母后薨了十年有余。
院内飘荡着若有似无的玉兰花香,是他母后的生命花。今日,是她的忌日。
☆、阴晴不定
院内飘荡着若有似无的玉兰花香,是他母后的生命花。今日,是她的忌日。
“皇后娘娘知道太子殿下如此思念着她,在天之灵也会得到安慰的。”
安慰?嘲讽的笑挂在他唇角。害了他母后的凶手,如今那个男人还宠着、护着。若母后真的在天有灵,只怕也是心寒的吧。
指骨弯曲,突然攥紧纯白玉箫,平静的墨瞳瞬间波涛汹涌,一闪而过嗜血的寒光。而片刻后,便恢复了一贯的淡然。只让人觉得,刚刚那一抹寒光,只不过是错觉。
“她醒了吗?”
“已经醒了,殿下要不要去看看。”
“嗯。”楚琰淡声应着,起身而去。
西厢的卧房中,天瑶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今日午后,方清醒了过来。楚琰推门而入,见到的是女子跌坐在光滑坚硬的白玉石地面,三千青丝披散而下,白色纱衣早已被鲜血染透,看得出她是想要离开,却因为挣扎,再次扯裂了伤口。
“倒是倔强。”依旧是懒懒邪魅的语调。楚琰凤眸微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此刻的天瑶是极其狼狈的,尚未愈合的伤口撕裂般的痛着,她大口的喘息,额头早已沁出了汗珠。而他步步逼近,散发着冷傲的气场,让她无端的害怕。
他俯身置于她身前,优雅的伸出手,修长的指尖扣在她侵血的伤口处,突然用力。
“痛!”天瑶漂亮的眉心拧在一处,忍不住的痛呼出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眼前逐渐模糊。
她错愕的看着他,那双暗若寒潭的眸中,一片寒凉之色。只知他是冷情的男子,却没想到,竟是生性如此薄凉之人。
“还知道痛?”他虐待戏谑的笑,收回了手掌。“记住这个教训,收起你的自以为是,你还没那个能耐。”
天瑶不语,只紧咬了唇瓣。
他轻笑,手掌摊开于她面前,掌心中是一只通体莹白的瓷瓶。“将药服下,能减轻些疼痛。”
天瑶僵硬的坐在地上,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呵,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一甜枣吗!她还不屑于他的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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