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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同样可以设计出来，把酒杯弄小一些，或者弄大一些，更改一下型号，打上我的字眼……那就不是侵占了，而变成了我们自己的东西了。”

“即便是他们找上门来，也拿我们没有办法。”周定山意味深长道：“有些时候，要学会变通……一味的遵守着规则，那只会被束缚至死，这是我们华夏人的特长。”

周行看着周定山，似乎又有了一些新的认知。

“你是不是想说爷爷我，有点儿无耻？”

周定山笑着问道。

周行连连摇头。

“没事儿……你不用急着否认。”

周定山却不在意地摆摆手道：“无耻的事情干多了，但是在国家利益面前，这些又算得了什么，要是真的有办法，我们也不至于这样。”

“倘若能够让国家，更上一层楼，不要说不要我这张脸了，就算是让我光着膀子去给全国民众跳舞，爷爷我也无所谓。”

周定山一脸平静道。

周行心头微微一凛，这個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老一辈的这些人，远远要比他们更爱这個国家。

自己更多是口头上喊一喊。

而他们是真的言行一致，努力为了国家，而去豁出一切，想必正是因为这样，才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在艰难险阻之中，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周行深吸一口气，郑重道：“爷爷，您辛苦了。”

周定山却全然不在意，只是笑了笑，目视着前方，目光有些深邃。

仿佛是喃喃自语，又仿佛是解释给周行听。

“与那些先贤相比，我这点根本算不得什么！”

狡猾的周定山

一顿饭吃了很久。

昏黄的灯光下。

周行看着许姨收拾着碗筷，神色有些无奈。

他曾经好几次都想要主动开口询问周定山和周建平之间的事情，从爷爷嘴里获取消息。

奈何……

他每次想要开口的时候，就被周定山给打断了，然后不动声色的转移到了另外的话题上。

重复几次。

周行也知道周定山的意思，没有办法再继续问下去了，只能够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自己这爷爷表面上看起来，有些执拗、顽固、老派……又有些妻管严，像是個普普通通的小老头。

以他的条件，寻求更好的居住环境，完全没有一点儿问题。

但他却还是宁愿住在这四合院内。

内部的装饰，更是陈旧不堪……像是上個世纪的产物。

寻常农村的环境，都要比这里好上不少。

周定山却甘之若饴。

正如他，连抽烟都还是选择的火柴。

可……随着慢慢接触，周行也知晓，在这表面的背后，周定山并没有那么简单。

能够坐在这個位置上，如此多年。

智慧、手腕、洞察……都处于顶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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