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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娘子就是梅棠村目前尚在的唯一的外姓。
对于他们的到来,田族长表情得十分热情,当然也问了他们不少问题,像是他们是做什么的,怎么来了梅棠村,是无意间经过还是专程来的,计划待几天等等。三桌三个代表,陆南深、年柏霄和陈叶洲,大家都统一了口径,学生身份,平时喜欢旅行,能来梅棠村算是机缘巧合。
说到学生身份,三长老倒是挺狐疑地瞅着陈叶洲,但礼节尚在,没问出口。陈叶洲多年刑警自是长了双火眼金睛,笑着对三长老说,“我十几岁的时候叛逆期不懂事不爱学习,荒废了几年,现在是奋起直追。但是老话说得好,一子错满盘皆落索,哎。”
三长老盯着陈叶洲眼角隐隐可见的鱼尾纹,宽慰了一句,“求知之路无早晚之分,只有前行和停滞之别。”
族长则是好奇打听他们的学业,感慨说,“外面已是翻天覆地的变化,看看你们,各个的学识都不浅呢,谈吐言行很有章法。”
提到“章法”二字,他们一致认为梅棠村的人更贴切,也正因为如此,陆南深他们也着实想不出来这样的村子怎会出了田大宇事件。
陆南深循序渐进,跟族长聊着家常,问田族长,“您对外面的情况有一定的了解,而且这里的村民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就没想过开放村落跟外界联系?”
田族长性子温雅,说话慢悠悠的,一副仙风道骨的姿态。他笑着摇头,“之前有外面的人找过来,官职还不低,劝说开发梅棠村。我个人呢倒没有太大意见,但村民们不同意,大家伙在这里自给自足惯了的,都怕被打扰。”
说到这,田族长又马上解释,“几位可别多想,我言下之意是更多人进来后会影响到这里,寥寥几位我们还是很欢迎的。”
又叹说,“上面的领导尊重我们村子,这也是我们的福气。但是啊,与世隔绝总不是办法,所以我们几位长老总会想着跟外界保持联系,也让大家伙慢慢适应。”
瞧不出什么端倪来。
一阵鼓声响起,有数位村民手持托盘鱼贯上前,托盘中放有粗陶菜盘,古朴得很。这边流水席的规矩,每次鼓声响起便是新菜上桌,然后撤掉一盘吃得差不多的菜盘。
有本村晾晒的干野菜,还有新鲜绿叶菜,没瞧见猪肉,上桌的硬菜是烤鸡和烤羊腿,火候相当到位,端上桌后都在滋滋冒油。烤羊腿上没撒辣椒粉,跟烤鸡一样用的是当地特制的调料,有异样香气。
杭司虽饿,但瞧着整只大羊腿也不好切就作罢,盘子里夹的是绿油油的菜叶子。她故作好奇问田族长,“梅棠村就从没有村民往外走过?”
她跟陆南深打配合,她问话时陆南深只是敛眸倾听不插话,但手上没闲着,拿了割烤肉小刀,锋利刀刃贴着羊腿骨轻轻一剔,羊肉就削了大片下来,放在粗陶的盘子里,再切成小片,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
要不说最上乘的食材往往用最淳朴的料理方式呈现,没有那么多调味,就用架起的篝火去烤,再配上眼前这一只只纯手工的粗陶器皿就显得格外好吃。杭司跟田族长打听的同时也不经意瞄了陆南深的盘子一眼,可真是肥瘦相间油汪汪的。
她目光一敛再一抬的功夫,恰好就窥见田族长眸光里跃过的一丝异样,极快的速度。就这一下让杭司心头狐疑了,就听田族长说,“我啊,倒是很希望他们能走出去,但大家伙对外面心有顾忌,我也不能强求。”
杭司闪过一个念头:撒谎。
“那田大宇呢?”不想,陆南深竟开门见山。
这一句“田大宇”别说是杭司了,就连田族长闻言都是一愣。年柏霄他们所在的桌子都是挨着这边的,陆南深的这句话自然也被他们几个听了去,一时间三桌都安静了下来,就连上前打算敬酒的四长老都是脚底一趔趄,差点摔倒了。
离得远的村民自是听不到,那头还在咿咿呀呀唱戏,时不时传出村民的叫好声,就显得这边格外安静……静……
倒是陆南深这个始作俑者显得从容淡定,一副压根没意识到这个名字掀起了风浪的架势,不紧不慢地将切好的羊腿肉换到了杭司面前,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瞅着田族长,问,“我没说错他的名字吧?”
梅棠村只有在重要节气和重大节日才会布置流水席,像是立春和秋收,又像是除夕当天,再者就是岁祭。梅棠村一年到头会有两场祭祀活动,一场就是在清明前后,祭祀先祖祈求上天保佑一年五谷丰登,一场就是在年尾,也就是岁祭。
两场祭祀活动中属岁祭最隆重,以答谢天恩护佑民众为主,也就是眼下的这场活动,三天后祭祀顺利的话将会举行流水席。
为此杭司不解,什么叫祭祀顺利?
田管婶同杭司讲,岁祭需要问天,问天能顺利完成的话岁祭才算成功。问天是岁祭中最重要的环节,是向上天卜问来年是否能风调雨顺人丁兴旺,是由村中族长进行。
杭司想着这跟问米挺像,只不过问米是与亡灵连接,问天则是跟上天对话。关于这类占卜之术杭司是不相信的,但她尊重占卜文化。她问田管婶,“问天有过不顺利的时候吗?”
田管婶的目光迟疑了片刻,随即笑说,“当然没有了,我们梅棠村啊可是年年风调雨顺呢,老天是眷顾我们的。”
他们一行五人被分在了三个餐桌,都是挨在一起的。田族长陪同陆南深和杭司这桌,田二长老负责接待年柏霄和方笙那桌,田三长老招待陈叶洲,四长老就忙碌些,张罗着整个流水席的流程,还不忘来三桌敬酒。
梅花酒清冽,却是出了奇的好喝,据在座的村民说,就这梅花酒家家户户都会酿,可论酿的最好喝的当属徐家娘子。出自她家院坛的梅花酒甘而不腻,入口清香馥郁,醉后醒来头不疼,胃也不难受。
这次流水席提供的梅花酒就是徐家娘子酿的。
徐家娘子就是梅棠村目前尚在的唯一的外姓。
对于他们的到来,田族长表情得十分热情,当然也问了他们不少问题,像是他们是做什么的,怎么来了梅棠村,是无意间经过还是专程来的,计划待几天等等。三桌三个代表,陆南深、年柏霄和陈叶洲,大家都统一了口径,学生身份,平时喜欢旅行,能来梅棠村算是机缘巧合。
说到学生身份,三长老倒是挺狐疑地瞅着陈叶洲,但礼节尚在,没问出口。陈叶洲多年刑警自是长了双火眼金睛,笑着对三长老说,“我十几岁的时候叛逆期不懂事不爱学习,荒废了几年,现在是奋起直追。但是老话说得好,一子错满盘皆落索,哎。”
三长老盯着陈叶洲眼角隐隐可见的鱼尾纹,宽慰了一句,“求知之路无早晚之分,只有前行和停滞之别。”
族长则是好奇打听他们的学业,感慨说,“外面已是翻天覆地的变化,看看你们,各个的学识都不浅呢,谈吐言行很有章法。”
提到“章法”二字,他们一致认为梅棠村的人更贴切,也正因为如此,陆南深他们也着实想不出来这样的村子怎会出了田大宇事件。
陆南深循序渐进,跟族长聊着家常,问田族长,“您对外面的情况有一定的了解,而且这里的村民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就没想过开放村落跟外界联系?”
田族长性子温雅,说话慢悠悠的,一副仙风道骨的姿态。他笑着摇头,“之前有外面的人找过来,官职还不低,劝说开发梅棠村。我个人呢倒没有太大意见,但村民们不同意,大家伙在这里自给自足惯了的,都怕被打扰。”
说到这,田族长又马上解释,“几位可别多想,我言下之意是更多人进来后会影响到这里,寥寥几位我们还是很欢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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