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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不想死在西医的手术台上。

老者倒也没拒绝，就是打量她一下，说道：“有副好脑子，多了副鸟儿嗓子。”

沈卿笑道：“话多才不冷清，您老人考虑考虑，收我为徒，我一有时间就过来求学，陪陪您下下棋、聊聊天，您意下如何呀？”

老者捋了捋胡子，仍旧不答。

沈卿忽而想到老者和傅景远关系必然不一般，便央求说道：“您能不能保密，我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快命不久矣了。”

“保护患者隐私，是医者本性。”老人家也同她下了楼来。

厅堂里的傅景远立马起身迎了过来，扶住老者的手臂，恭声：“外公，您身体还好？”

“身体好着，无病，少受了许多折磨。”董珲说这话时是看着沈卿说的。

这可把沈卿看得有点心底发慌，眼神避让着，左顾而言其他。

“傅总，这是您外公啊。”沈卿眉眼盈盈带笑，“怪不得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

傅景远闻言，看了过来，盯着她那张似红唇，微扬的弧度好像在撒娇。

心情仿佛好了很多，眉宇舒展，黑眸中映着她的轮廓，微闪烁着星芒。

“你这秘书，别无长处，唯有话多，我老头子耳根子难得清净咯。”董珲捋直胡子，明亮的眼睛滴溜打转儿。

看样子是很满意沈卿的。

“老先生，你这话我可不认，我来了您这里才不会那么冷清，您要不要择日不如撞日，现下就收我为徒吧！”沈卿激动又强烈地表达诉求。

董珲依旧未作声，整个人坐在太师椅上，满脸令人捉摸不定的气定神闲。

配合演出恩爱夫妻？

傅景远看到她下定决心争取，如此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心头微动，启唇说道：“外公年岁大了，多个人在身边也好，沈秘书月底就离职了，外公您考虑下，如何？”

董珲双眼微眯，瞧着这两人怎么看就怎么有夫妻相，点了点头，浑厚温慈的嗓音道：“既然小远也认为你可以，那么你试试，留在这里当学徒。”

“谢谢老先生！”沈卿眼睛里更加亮了。

向来是清净得冷清的厅堂，也因为沈卿能说会道，话不停过嘴而变得热闹起来。

欢欣的氛围里，沈卿竟然听到傅景远外公说起他小时候的囧事，害怕针灸，但也是一个贪吃鬼，哭包一样，又爱吃又怕。

沈卿看着傅景远那绷紧又冷黑的脸色，憋笑憋得好辛苦。

半晌后，沈卿跟随着傅景远出了青瓦老宅子，坐上车里，系安全带时他也伸过来手帮她系。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彼此呼吸换气，都有感受到对方呼出来的热气。

沈卿摆摆手，感激地说：“谢谢傅总，还是我自己来吧，这点小事儿，可不能再劳烦您来。”

“这么客气？”傅景远都未曾察觉到自己眸中携着笑，看着她满是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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